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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山魔王的盔甲已经凹陷了五六处，每一处都溢着血，但是他却是越战越猛。

落三石虽然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是气息已经不再平稳，显然是体力被大量消耗的征兆。

两边的战斗都很艰苦，两边的战斗都算得上旗鼓相当。

随着顾无忌横劈竖砍，他用剑就变得越来越流畅。

他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能听他的指挥，带着他的手中剑去到他想去的地方。

他想剑疾，剑就疾；想剑停，剑就停；想剑飘，剑就飘；想剑重，剑就如锤。

这种变化落在叶雨声的眼中，就成了一道很奇妙的风景。

用剑的人对剑法很是敏感，他看得出来，顾无忌用剑的姿势虽然依旧丑得天怒人怨，但是用剑的感觉却越来越对。

这种感觉就是使剑的流畅感，与剑的默契感。

剑法练到一定程度，使剑可以如臂使指，这个程度叶雨声在两年前就达到了，在他眼里并不稀奇。

他稀奇的是顾无忌的进步，明明之前还是瞎几把乱砍，结果在这短短一段时间里，对方就达到了如臂使指的程度，这他娘的是什么神进展？

叶雨声是天才，这么多年来，同龄人中能给他造成竞争压力的恐怕就只有柳新烟了。

但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顾无忌可以是一个很不错的对手。

这是发自内心的欣赏，但是他又觉得有些迷茫，因为在他的认知中，练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进步速度？

片刻之后，他终于想到了什么，恶狠狠道：“这家伙之前一直在装，是想扮猪吃虎，真是太无耻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读小学时，那个白日里带着他玩，晚上却拼命用功的学霸同学一般，实在是欺骗了他的感情。

他一直以为对方是天才，结果他后面发现，自己才是天才。

他永远记得小学毕业时，对方败在他手里后那充满怨念的眼睛，以及那句——“你这人真是没劲！说好一起混到毕业的，结果你暗地里努力，让我输得这般惨！”。

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努力过，也从来没想过赢。

只是那天家里人告诉他，只要各科优秀，就给他买一柄上好的玩具剑而已。

所以叶雨声一直对这种扮猪吃虎的人有些不感冒，甚至是有些反感。

从一顿乱卡到如臂使指，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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