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变得亲密起来。她鑽进我家黑洞洞的灶间,对我妈说,吃了啥好东西?母亲答了些什么我忘了。只记得她们很快就转到了那个热闹的话题上。胖兰说:杀千刀的!母亲说:是,真是杀千刀的!我心里也想:对,真是该千刀万剐!但胖兰后来说了一番话,我至今难忘。她用那一贯的漫不经心,但又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其实,这也并不能全怪那个男人,我听说啊,这个姑俚发育得挺早,两只奶已经鼓起来了,平时也好sao的,、2岁的人,就喜欢跟崽俚玩,就不正经嘛,那老男子汉哪会不打主意。要我说啊,这种事情,两人都有错,男人不对,女孩子自己也不检点,怎么就不强姦别人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母亲还在和胖兰说着什么,我却听不见了。我站在灶火的黄光中发着怔,忽然感到所有恶都是被预先允许了的,民众的愚昧与冷漠,一直在为其大开绿灯。在罪恶面前,沉默已经是一种默许,而对受害者的变相非议,已经是助纣为虐、落井下石。当鱼rou开始为刀俎开脱,当羔羊开始为恶狼辩护,当奴隶开始为奴隶主说话,当受虐者开始为施暴者歌功颂德,那么这就是一个良知垮台、道德破产和理性崩溃的世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