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而低缓,让她喘不过气。“您是…您在可怜我吗?”洛珩走上前,哽咽着去抱她。她不需要被怜悯,她要的是并肩站她身边的底气和肯定。“我只是觉得你很勇敢。小珩,老师知道你的童年或许并不那么如意,或许有很多我从来没有想过的坎坷……但自你十三岁起,我就一直在看着你。你从来没有因此被打败过,不是吗?”唐言章阖眸,温热的掌心一节节轻抚过她的脊背,感受着女人急促的呼吸起伏。“所以,不要逃避,去面对吧。”……年长女人轻柔地安慰着,原本循循善诱的语气忽而变得鲜活。“那串钥匙还在身上吗?”洛珩声音艰涩:“在的。”“等你回来了…”年长女人轻轻去捉她细如白瓷的手腕,“用上那串钥匙吧,好吗?”洛珩就那样半弯着腰,柔顺而细长的头发耷拉在脸颊两侧,难以自控地抵在唐言章的肩头抑制喉咙的反酸。好,好。洛珩微凉的肌肤贴上她的小臂,纤密的睫毛沾着雾气,轻轻扫在了她的肩膀处。她在摇晃的航班中间,零零散散地将从前的记忆一点点重温。没有人教过她七情六欲,没有人可以承受她初初萌芽的探知。她的世界实在是单调得有些可怕,她也曾过抗议的念头,但抬眼望去,她寻不到可以这么做的理由。还年幼时,她对父母的怨恨,与其说是怨恨,倒不如更像一种被抛弃后触底反弹的自我保护机制。她冷静,聪明,自傲,没有情绪的裹挟,高度理智的思维背后是薄情寡义的性子。比起“为什么要抛弃我”,她更想说的是“凭什么抛弃我”。于是当她与二人时隔十几年的再一次相遇,本该血浓于水的亲情如今只剩相看两厌的缄默。洛父给她安排了住所,在距离他们十几公里外市区的一间酒店。连家门都不让她进一下。但无所谓,反正用的不是她的钱,住多几日她反而乐得其所,权当做了一次旅游。几天后,她收到洛父的信息,邀她去一家餐厅吃饭。“谢国安呢?”她波澜不惊地开口,半句问候都吝于施舍。她望见眼前男人双鬓已浮起老态的胡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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