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她们的主要内容围绕青春期恶劣又无知的男生们展开,细数他们犯下的累累恶行。但在悲伤和愤怒都慢慢退去后,宋莲将对自己说过的这句话牢牢记在了心里,偶尔便翻出来催眠一下自己。与此相关的第二件事紧跟其后,啊,她记错了,这件事发生在运动会之前,正正发生在刚开学后十多天。是的,又是她前桌,在某一天的晚自修后对她的室友进行了一句外貌上的侮辱,她至今不会忘记她室友愤怒的场景,那场景像一根针尖锐地刺进她彼时还混沌的大脑。于是她们三人咒骂了整整一个晚上,并大力支持她室友明天去找那男的撕逼并去找老师告状的决定。第二天到来了,随之而来的是男生们的战队和她室友哭着从办公室回来的样子。一直在走廊等她的宋莲赶紧上前,安慰她。“我本来没想哭的,看到你我才哭的。”邓吟抽噎着对她说,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好像止不住的抽泣只是下在她身上的一道魔咒,使她无法维持外表上的平静。宋莲事后才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觉得邓吟或多或少给予了她一些力量,或者说启示。之后还发生过的一些小事,宋莲有些印象,不过已经懒得再细细回忆一遍当时的场景。毕业旅行去上海看的一场话剧倒逼着她走马灯般的回忆了一遍。那是一场沉浸式话剧,很新奇的表演方式,她记得她声音有些低的回答到:“身边有一些朋友夸过我长得很好看,但我每次都不信。”“为什么不信呢?”对方问。“因为我自己不认为我长得很好看,而且也有收到一些对我外貌的负面评价。”赤裸裸的回答让她再一次看清自己深埋在内心中无法消除的一份自卑。这份自卑不来自于他人,源自于她的内心,生长于她的内心,同样也扎根于她的内心。只是渐渐的她学会了与它和平共处,虽不能完全消除她,但也不可能再让她流下一滴酸涩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