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勤练。争取下次能为病患减少施针时的疼痛。”说罢,又环视一圈,问道“给关内侯添一帖汤药,应该添什么?”一旁默默观瞧的大师姐刚要拱手进言,华七叶就抬手示意她不出声。片刻,徒众里走出个二十啷当岁,跟随华老进修的小太医,道“小女以为可添芫花汤。芫花十分炒黄色,大黄十分,锉碎醋炒,甘遂微炒,并甘草。取四方寸匕,着两升半苦酒中合煎一升二合,顿服尽。”“好,好。侯姎这次外邪侵袭,正气亏虚,耗伤气血,疼痛游走不定。芫花汤还能预防痹病,你添得很好。”华七叶看待她的目光中多了些肯定的意味,令她为侯姎敷药。末莨菪子,并蜂蜡揉开,敷疮上。临走时,华七叶拉着北堂岑的手念叨她,让她有个好歹。快不惑的人了,都该是姥姥辈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跟着年轻的女娘在浅水潭里rou搏。末了又说侯夫婿,怎么那么不懂事,都不知道给家主送几套护膝和绒里的吊腿来,山里是什么气候,城里是什么气候,他不晓得么?北堂岑垂头听着,也不反驳,就只是笑,安安静静地听华七叶说完,才道“内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怎么能晓得山里的气候和营里的艰苦?”小老太太一愣,显然噎了一下,将北堂岑的手丢开,说“护犊子。”引得屋里女娘都笑。华老离开以后,梅婴才从屏风后头走出来,捏着扇骨解释道“先生其实一直想给家主送东西来着,但是冥鸿、雾豹两位姑娘都不在。”“没关系。华老这个年纪,总是更爱cao心一些。”北堂岑倒不在意,枕着胳膊往床上一趟,问“几位爷们最近都忙什么?”“好像也没有忙什么。”梅婴歪着脑袋想,说“大爷最近亲手做了小袄子送给小羊千金,还缝了麂子皮的小袜子。京中的公子、相公们聚会,总邀请鹄公子一起去,有两回金先生禀过大爷,跟着一道耍子。湖园总也没什么动静,我也不敢问,不过现在不常落锁,鹄公子和金先生会去坐小船。”“嗯,还不错。”北堂岑扯了被子盖,吃饱喝足有点犯困。她摊开胳膊,梅婴笑着偎过去,给她揉肩。“你最近干嘛呢?雪胎配出去以后还忙得过来吗?”北堂岑将头发拢到一边,随手编了个辫子,绕了两圈,用纶巾扎在脑后。“我不忙,院里还有执莲和引灯。”梅婴是很明艳贵气的长相,从这个角度看,倒平添了些温柔的意味,“今年的夹衣到了,先生嫌里子的颜色不好,褡裢也太小,我要了一件来改。”他说话时,狭长的眼中闪过一抹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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