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一定要来见我?”“清晨醒来,我看见一瓣轻柔的淡黄色花朵凋零。那刻我的双瞳震颤,视线模糊,它在我的脑海中留下转瞬即逝的幻影。然后我看见死去的白狼蜷缩在泥土中,舔舐着锈蚀的刀锋。它们都在对我倾诉,让我来见你。”短暂的错愕之后,北堂岑望向东方。那是影堂的方向,埋葬着她的苗刀和龙马的狼皮大氅。“你见到我了,我很好。”北堂岑说“你可以回去了。”“你在行经。待缺月盈满,再度变成弓弦时,你就会健康。”空猗并没有如她所愿地离去“每当春天降临,积雪和冰壁融化成甘甜的泉水,重新奔涌向人间。如果那时她们还没有回来,那么她们想必已然登上圣殿,乘着云和风,随着和煦的阳光照临在你的肩头,而你对此无知无觉。”难怪会和佳珲同席共枕,都是很自来熟的个性,关切与冒犯间的界限细瘦,难以区分。北堂岑笑了一下,低头揉着困顿的眉心,“我不懂你的意思。不曾有人抱怨你的预言晦涩难懂吗?珊蛮。”“我没有在预言。”空猗说罢,室内沉默冗长。她身上浮动着草木的暖香,让人昏昏欲眠,尽管知道久睡不是好现象,但仍然,北堂岑掖好绒毯,“趁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翻脸。”“我会等你考虑。”空猗说“你会往正确的方向走。”这话听起来相当熟悉,亲朋间的密语为她所道破,北堂岑皱了皱眉,感到胸椎刺痛,很有些被窥视的着恼。她并未压抑呼吸,那股暖流由是从腿间涌出,浸湿身下的床褥,这让她更加烦躁。“你在狂舞中见到所有人的命运,却唯独不能窥破自己的吗?人的身体说强韧也强韧,说脆弱也脆弱,只是那几个xue位而已。”北堂岑抬起双指,虚点着从她头顶往下数“百会、鸠尾、鹰窗、乳根,处处都致命。杀生对我而言是最容易的事,我只是不想再继续了。你不该来见我。”“有些人适合静止,还有些人适合活动,你是后者。恶神的羽翼无时无刻不在逼近你,事实上你也知道,你不能停下。你不能落在它手里,因为你已经无法再忍受任何一丁点儿折磨了。你与折伤的距离间不容发,求死是你能做出的最后抵抗,如果rou体的崩塌在所难免,那么最起码要将魂魄撕扯出来。”空猗揉了揉凸凸弹动的太阳xue,感到声色嘈杂,头痛欲裂。“你沉重的身躯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倒下,是她们仍在危难时与你手足相抵。我须得来见你,我曾在母神面前许下誓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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