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两手背在后头,调笑着问道“家主这是往哪儿去?夜深了,这么整整齐齐,不为着正经事儿。”烛火昏黄,梅婴穿得单薄,面若敷粉,唇若施脂,勾着她的指尖,将她往榻上引。北堂岑揿住了梅婴的腰,不经意地摩挲着,望着齐寅解释道“这不是怕你的心境没有平复嘛。”“所以你前天有事儿和边家子说,进了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连灯都吹了?”齐寅依傍着北堂坐下,揽住她的双肩,梅婴偎坐在地,替她脱靴,将吊腿也一并拆解挂上。这是再想走也不能了,北堂岑顺从地枕着齐寅的胸怀,也不说话,只是笑,抬手摸他的脸,问“今天怎么转了性儿?我先问问清楚,回头我一走,你又不待见梅婴。”“素日里是我处理大将军府的内政,而今又有了世女,往后难保会疏忽你的感受。我就不如梅婴了,他服侍你也惯了,我顾不上你,打发他给你解解乏。”齐寅又怎会直说他担心自己年老色衰?当即也只是将金簪捏在手里,捻动两下,缓缓抽出来。琥珀冠滚落一旁,北堂岑拢了拢长发,探寻的视线顺着梅婴裸露在衣外的皮肤往上,拂过肩颈,落于脸容。烛火昏昏,她的眼风如盛夏的日光般明火执仗,梅婴脸颊透粉,情意绵绵的双眼泛着水泽,唤了声‘家主’,便亲密地贴上来。先生在一旁,他也不敢凑得太近,只在家主的胸脯落下一连串细碎的吻。齐寅从来就没有真的拿梅婴当他的棣华兄弟来看,娘陪过来的使唤小子而已,说破大天去也是下人。是家主喜欢他,疼他,和他猫鼠同眠,惯得没辙。梅婴又善应对,喜谑浪,很得家主的心。齐寅在人前一贯是不贬损梅婴的,不仅不贬,还得夸他,极力地赞他忠诚、贞烈,一心维护家主,让外人都知道他身上有值得爱的地方。否则人背地里会说,鱼找鱼、虾找虾,关内侯是家生奴婢的出身,她改不了喜欢下人。“哦,是,锡林现在是慈父了。”北堂岑笑得颇为惬意,屈起手指刮蹭着齐寅形状趁手的下颌。“什么话。”齐寅面色一红,让她躺在自己腿面上,用拇指根部轻揉着她的神庭,拉按至四神冲,用掌根缓缓揉按着胆经所过之处。齐寅知道自己确有些木讷,对感情也迟钝,加之大房的身份压着他,很多事他想做,却又不能、也不敢做。家主偶尔觉得他有些无趣,也是寻常,总比自降身价要好。不过家主的心底很尊重他,齐寅是知道的,他对家主而言是很重要的人,作为大房,获得家主的尊重比疼爱更重要,他已经想好要让步了——也没有完全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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