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都是玉枝與鴻禮。「你好些沒啊?昨日那個瞎公公來看你了。」按內務府律,患小病的內侍可得一日休養,但需扣一日銀錢,鴻禧清醒,已是翌日下午,鴻初帶著鴻禮進來,將他叫起,又轉身出去忙活了。「姑姑聽聞你病了,想來看望你,但諸事纏身,託我前來。」鴻禮依舊是嘴臉冷淡,無悲無喜。「你......出去。」鴻禧見到他,如鯁在喉,心頭鬱悶,想罵鴻禮別假好心,但生性和善又罵不出口。「你當我想來嗎?嗤。她說,你若好了,隨時傳訊,她便與你會合。」鴻禮說罷便走了。燒退是退,病也不如何嚴重,可鴻禧自入宮後,這六年來,從未有如此難熬低落的時候。玉枝是否真與鴻禮苟且,他無從得知,可鴻禮目不能視,無法偷窺,能敘述出玉枝的身段,還知道她臀後有胎記,必然是親手撫摸碰觸過。思及此,鴻禧幾乎喘不過氣。他不願再見玉枝了,見到她,再無可能如過去毫無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