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記............」鴻禧好不容易咬牙說完,渾身彷如脫力,但他還努力挺直身軀,不想在玉枝面前示弱。「那又如何?那是因為........你以為,我與他苟且?」玉枝忽然驚詫道。「若,若非如此,他........如何得知。」「你可記得,生辰那日,我對你說的話?」玉枝反問。正是因為記得,打擊才會如此之甚。「我向來言出不改,即便你識我不深,也應有所聽聞。」「這種事,我只對你解釋一次,若你往後再不信我,六年之約就此作罷。」玉枝嘆了口氣,繼續道:「鴻禮與你差不多年紀入宮,因目盲又年歲小,我自然注意到他,多有照撫。」「有一年,我與他及數位宮女內侍,隨太后去避暑山莊,路上遭jian人陷害,馬車翻覆,他不識水性,卻掉入溪水裡,我跳水救了他。」「當時,我二人與太后車隊走散,禮兒失溫後高燒不退,我便尋了個山洞,脫去彼此衣物,為他取暖。」「自那之後,他對我十分感激,我亦將他當作親弟弟,再無其他。」「想來,胎記之事,他約莫也是那時知道的。」鴻禧聽玉枝稱鴻禮「禮兒」,心裡又酸又醋,可聽她這番解釋,便知自己誤會極大,羞愧之餘又有寬慰。她沒有負他。「是.......是我錯了。」鴻禧低頭道。「你年歲小,又純良,這種過錯在所難免,但你應信我,我非負心之人。」玉枝走上前,牽起他手。「但這回我不怪你,你心裡有我,才如此怨憤。」「你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往後別再鑽牛角尖了。」鴻禧輕輕回握玉枝的手,這才「嗯」了一聲,心頭鬱結盡消。「他........他那日對我說了幾句,我確實怒氣攻心,才動手打了他,妳難道不知道,他對妳........」「禮兒目盲,我本就縱寵他些,也不知他對我有這等心思,只當他是弟弟對jiejie的依賴。」鴻禧聽得玉枝左一聲禮兒,右一聲禮兒,便鬆開握住她的手。「醋了?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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