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我拱肚皮时它才会做出这个动作,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它已经死了……这个残酷的事实让我胃部翻腾,几乎呕吐。王大牙光着膀子在一旁撅土刨坑,瘦骨嶙峋的后背令人作呕,最为恐怖的……是他裤腰里赫然钻出一条黄色的狗尾。温不拘在门口狂吠,“放开我!”我不敢让他看到这一幕,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咳嗽,我赶紧跳下来,叼起温不拘往回跑。温不拘疯狂地挣扎着,他早已比我更先感知小宰消失的气息……子之痛,母同焉。“你现在不放开我,我恨你一辈子”“我日/你祖宗十八代范照!”“你敢再走一步试试!”在我跑到大坝上时,他已经完全丧失理智,“我求求你范照,让我看一眼吧……我愿意永远做母狗……你吃我咬我/cao我都可以……让我看一眼…求求你…”他眼泪从硕大的眼睛里滚出来,砸在土泥里,“噗嗤”一个坑。细腻的干灰裹着它们以致不能渗入地面,一颗一颗一串一串,像身负重伤之人滴下的血迹,沿途皆为惨然。我硬下心赶到庙里,看到三个脑袋挤在门槛下才放心下来,把温不拘放回窝,他瞬间在我身上挠了几道血痕,“我恨你!”我情愿他恨我。这样即使我现在难以安慰他也能好好活着。对着喷射怒火的双眼,我近乎冷漠地告诉他“看好剩下的孩子,我会给小宰报仇的”我还想回头叮嘱几句,门被轰隆关上以示决绝。没办法了,只待之后再说。天黑之际,我与断耳在月亮直下的浅滩长吠。河面似是漂浮着一层鱼鳞,银灿灿地散发着冷清的光。在附近几个村子的狗闻声赶来之前,我沉默地望着河面。“你在想什么”断耳同情地问道。我在想什么呢?我应该在想女儿小宰,或许还应该在想温不拘和其他三个孩子。果真是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反思自己赶紧回想娘,恐怖的是,她的相貌和味道我竟然已记不太清……短短半年,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