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草丛里有人!”京城,四爷府福晋倚靠在榻上,常日不出门的面色异常苍白,一封微有褶皱的信摆在炕桌上,随着轻轻的叹息微微抖动。诗瑶端了热茶放到福晋手边,将信纸塞回信封,小心收好。“贝勒爷这些日子都在忙着什么?”福晋远望着窗外,声音清冷无波。诗瑶眼眸亮了亮,低下头道,“贝勒爷奉皇命协理政务,这些日子都在内阁处理政事。”“那兆佳氏恩绰怎么突然进到府里了?”福晋微蹙秀眉,“是贝勒爷招他来的?”“奴婢也不清楚,”诗瑶抿了抿嘴唇,“只不过近来咱们贝勒爷受皇上看重,协理政务,不少朝臣登门拜访。那兆佳氏本来就是贝勒爷的哈哈珠子,在咱们府上行走也是情理之中。”福晋深吸了口气,往软垫上靠了靠,“家里的兄弟是嫌我沉湎丧子之痛,耽误了佳晖的前程,如今让一外人得了贝勒爷的好,写来的信里尽是指责。”“主子,您别多想,”诗瑶上前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大爷他们也是担心主子的身体,弘晖阿哥走了这么久,您一直提不起精神。如果,老爷夫人在世的话,也定然是放心不下的。”福晋一手按住额头,眉心蹙起沟壑,沉默良久后,哑着嗓子道,“叫李氏和年氏过来。”皇宫,上书房外八阿哥带着何焯上了台阶,正碰上四阿哥领着张廷玉迎面而出。“四哥,”胤禩微微躬身,向四阿哥拱了拱手。四阿哥看了胤禩一眼,不想搭理,举步欲走,却被八阿哥扬手拦住。“四哥,凌普已然就戮,还请四哥节哀,抚慰侄子在天之灵。”四阿哥停住脚步,双眼微眯,转头看向八阿哥,两人间一股无形的寒气悠然荡起。四阿哥勾起嘴角,胤禩略有征愣,手臂却被猛地甩到一旁,人也向后退了两步。何焯皱起眉头,上前一步道,“宫门禁地,还请两位贝勒爷注意言行,勿要起阋墙之举。”四阿哥看了看何焯,轻笑了一声,“何编修也是少有的博学之人,跟在这样一位主子身边,真是瞎了一肚子的学问。”“八哥,”一个清亮的声音从旁响起,十四阿哥一路小跑到台阶上,看见四阿哥才面色一变,压了嗓子道,“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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