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完颜罗察一眼,“这一点大人量力而行就是,胤禵尚在禁足之中,待到年关,皇阿玛就该放他出来了。大人为胤禵岳丈,也不能全然不考虑他的立场。”“十四爷尚且年幼,”完颜罗察轻叹了口气,“小孩子的脾气才会不分亲远,顶撞兄长。卑职定会让小女多多规劝,想是再过几年,十四爷就该知晓其中轻重了。”“那就有劳大人费心了,”四阿哥抿了抿唇角,完颜罗察俯身恭送四阿哥离去。劳之辨血溅乾清宫,于圣上而言太子一事似不能再推脱了,众朝臣都急待圣谕示下。果不其然,未到傍晚,内阁代为传下圣旨——“朕曾言太子此前行事颠倒,似为鬼物所凭。今胤礽之疾,渐已清爽,亦自知其罪,谓理当责。然,朕以父子之情,不能置之不顾,召见几次,询问前事,胤礽竟有全然不知者,深自愧悔。又言儿臣庆幸心内略明,犹惧父皇,闻知治罪,未至用力刺人,如或不然,必有杀人之事矣。今观太子虽稍清楚,其语仍略带疯狂。朕竭力调治,若果蒙天佑,狂疾顿除,不违朕命,尽去其奢费虐众种种悖谬之事,改而为善,朕则另有裁夺。如狂疾不痊,仍蹈前恶,天亦不容也,朕为君父,亦不留情面。”第223章打马吊康熙四十四年十二月初,四爷府傅鼐、常赉、张廷玉等聚于四阿哥书房,张保上了灯,便躬身而退。“皇上如今似为太子重掌东宫留了余地,”常赉抿着唇道,“此前太子所犯之事,全都归咎于鬼物所凭。以后废立,由太子是否康复作准。而这康复与否,岂不全在万岁爷一句话?”“虽是如此,万岁爷的心意还是难以揣摩,”傅鼐蹙了蹙眉道,“如若有心扶持太子,又何须以癔病多加推迟?如今朝上支持太子的人也不少,皇上既将前事归咎与魇镇,只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