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下一刻,徐玉婷携着一身寒气进门,一件大红羽纱斗篷兜头罩住她全身,她从斗篷里钻出头来,解开下巴处的系带,脸色冻得都有些青白了。她甚至没有多加注意自己的状况,第一眼就看向了顾临宗。目光接触到他俊美忧郁的面容时,满心的柔情几乎让她化作一地春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了?”她脱下斗篷,走向顾临宗,笑容明亮,双眸清澈,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让她浑身散发出夺目的光彩。见顾临宗不答,她笑容不减,在他对面坐下,语气自然如闲话家常:“我不是来找你的,我只是来看看烈士埋骨之地。”顾临宗不耐烦地一皱眉,就要叫人带她出去看阵亡将士墓,徐玉婷也算摸到了他几分脾气,生怕被他赶出去,咬了咬唇,道:“牺牲于此的将士,大多出身贫寒之家。刚刚打完仗,大帅府的财政怕也不宽裕吧?这么多人的抚恤,要一下子拿出来,只怕也难。我倒有个主意,可以为你分忧。”顾临宗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抬头道:“你说。”第80章烽烟佳人25遥远的东北,天气已经冷得滴水成冰,大雪下了一夜,铺地成毯,夹杂在风里的雪花粘在檐下的冰棱上,晶莹可喜。秋露正独自坐在饭厅里用早饭,透过半开的窗户,她看见雪中走来几个人。雪积得太厚,佣人们一早起来,也只是清开了一条小径,青石板上还有浅浅的雪印,空气透骨的寒,也透骨的香。“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一个儒雅清瘦的中年人低声感叹。走在他身边的一个美丽少妇笑道:“梅校长又有诗情了。”中年人笑了笑,他说话的声调低缓,有些温柔的味道:“现在都做新体诗,谁还做旧体诗哟!再过一代人,人们怕是连旧诗的体制都忘啦。”他是原京华大学校长梅久祯,政治上是新派人物,学术上却推崇旧体诗,与他搭话的这少妇却是秋露的闺友张雅静。京城沦陷时,张雅静正随夫在外,她丈夫在冀省做个小官,后来扶桑人的势力扩张,她丈夫也丢了官,听说东北在姜家的治下安定,一家人便搬来东北过活。姜家自有自己的人才储备,她丈夫这个使钱买来的官儿没了用处,一时间,一家人竟有些坐吃山空的意思,幸好姜少帅鼓励妇女走出家庭,张雅静便出来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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