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哪有半分往日里的意气风发。见陆瑾禾已经摊开纸笔,胥帛琛开始发问,可那赵大人眼神空洞,任凭胥帛琛问什么,他都不肯开口。这便让胥帛琛很是不解,赵大人被捕,接下来会发生的无非三种情况,赵大人如实招供,成功将端王爷一行人一网打尽;赵大人凭一己之力抗下所有,主动弃车保帅;赵大人被杀人灭口,被动弃车保帅。可无论哪种情况,他都不应该这般沉默才是……陆瑾禾握笔的手已是冻的有些僵硬,只好暂且搁下笔将手放在手炉上暖一暖,如此往复,直到暖手炉已经微微发凉,这赵大人仍旧是一言不发。胥帛琛已经隐隐有些怒气了,他同陆瑾禾从辰日里一直守到现在,连午膳都用的匆匆忙忙,这老东西就是什么都不肯说,一副活死人的模样,真不知意欲何为。偏偏这赵大人年事已高,动不得酷刑,若是大刑伺候一口气上不来,就此魂归故里,那这唯一的线索也就此中断了。散值的时辰早已经过去了许久,天色早已经漆黑一片,暖手炉早已经变得冰凉,陆瑾禾将它放在了一边,凉了的暖手炉,握在手里只会更凉,偏那赵大人不肯开口,她就只好一直握着笔。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赵大人依旧沉默不语,陆瑾禾只好再放下笔搓了搓手,凑到唇边呵上两口热气,继续握笔待命。戒律房里一片死寂,陆瑾禾呵气的声音与白雾都分外明显,胥帛琛微微侧目,一眼便看到了被陆瑾禾放在一边的暖手炉,眉头一皱,视线回到了那眼神空洞的赵大人身上,这赵大人已经同他们耗了一天了,再耗下去也是无济于事……胥帛琛回过头吩咐那守在一边的狱掾:“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不准任何人探视。”“是!”狱掾应声解开了捆绑赵大人的绳子,重新戴上了手铐脚镣,带回了牢里。赵大人被带走了,陆瑾禾收起了纸笔,同胥帛琛一并出了戒律房。此后数日,皆是如此,胥帛琛为陆瑾禾多备上了几只暖手炉,二人在戒律房中整日整日的耗着,赵大人是rou眼可见的憔悴消瘦,胥帛琛同陆瑾禾也是rou眼可见的憔悴。赵大人似乎要成为胥帛琛自继任以来最难办的一个人。就这般耗着,一直耗到了休沐之日,胥帛琛并未在家歇息,独自前来了大理寺继续提审赵大人。陆瑾禾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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