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他的傻子。他还有什么可以让萧景澜补偿的呢?只有他这点残存的名声了吧,只剩这一点了。萧景澜呆坐在地上,手指在袖中微微颤抖着。他在屋里坐到天黑,摇摇欲坠地站起来,连滚带爬地冲出房子,踩着墙边的杂物摇摇晃晃地爬上去。七岁那年,他第一次爬过了相府的高墙,偷跑出去玩。小小的孩子只顾自己快活,却不知道已经闯下了弥天大祸。当他回来的时候,院子里一地的鲜血。两具尸体被拖着走过小花园,连地上的槐花都被染成了红的。后来他再也不敢逃。他怕下一次逃走,会让又一个无辜的人因他而亡。他只是……只是想出去看一眼。在他彻底被毁掉,彻底献祭上自己的一切偿还罪孽之前,再出去看一眼。或许有个人在墙外,还在等着哪一天早上,在窗口放一碗槐花甜汤。街上熙熙攘攘的全是人。萧景澜仓皇逃出来,连鞋都跑丢了一只。天色已晚,长街灯火阑珊。萧景澜茫然四顾。今日谷雨,县城里有花节。萧景澜被人群冲着走,不知不觉到了城中央。这里搭着戏台,唱的戏萧景澜听不懂,他焦急地挤开人群,却被撞到了木头上。茶馆的木栅栏隔着三丈远,馆里的先生在说书。说的是一出有名的书,说前朝三百年,有个权倾朝野的权臣姓沈。家在宫门外,独占了两条街。豪车名马,奴仆千人。在内独揽朝政,于外左右官吏,门外拜会的小官,一日能排到京城门外去。萧景澜微微恍惚了一下,就站在外面听。这本书很有名,九州内外的百姓都爱听个趣。听听京中的达官贵人过什么日子,吃什么,用什么,听什么戏,就觉得苦日子还能过下去。萧景澜听着听着,唇角却微微勾起一点笑来。当年萧家盛景,可不输这位沈权臣。败落……也不过几年光景。说书先生又说了几段沈权臣招猫遛狗的趣事,却不再说了,话锋一转,落到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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