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谨慎,对上那人含笑的眉眼,莫名地叫他哆嗦了一下,立即改口,“我们太太是不放心公子,才入京来,还要给公子一个惊喜的。”
来人道,“真是孺子可教也。”
吉祥便有几分得意,只觉着自己替公子做成了天大的事,将来公子有青云路,那么,他恐怕也不止是个体面的管事,心儿跳得砰砰作响,好似预见了自己的光明前路。他朝那人又跪了下去,待听得马车声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才站起来,远远地看着马车影子,不由艳羡几分,心下嘀咕道,“也不知公子几时到那位上。”见方才那被夺走的篮子还在地上,他到有些厌弃了,往前走了几步,又觉着不妥,还是将那篮子捡了起来,粽子还好端端地在篮子里躺着。
温庭开写了篇文章正要拿去给梁山长看,见到吉祥回来,便问道,“可与表妹说了?”
吉祥见自家公子面上带笑,心里头有些心虚,既想着公子的前程,又想着自己的前程,自不将表姑娘放在眼里。表姑娘一个孤女,能叫她做了公子的妾,已经是天大的脸面了。他到是未曾想过他一个下人也作主子的主,只觉得自己是为着公子,真真儿是一腔真心了,他将篮子往自家公子跟前一放,“小的见了表姑娘把话一说,表姑娘虽有几分不悦,到也是说公子应当将心思放在读书上头,您与她几时见面都是成的。这篮粽子还是表姑娘叫小的带过来给公子吃,生怕公子端午时节吃不着家乡的口味呢。”却不曾同温庭开提起半句路上所遇之事。
温庭开几日不见表妹甚是想得慌,也是恨不得就能表妹跟前,与表妹倾诉衷肠,可恩科眼看在即,他自是不能两全,轻叹道,“此番委屈了表妹,待得我高中后,定同表妹好好请罪一番。”他手上拿着那篇文章,一时觉着自己火候不足,立时就撕了,瞬间思及泉涌,又重写了一篇,面上更带了八分自得,“你且把粽子给我收拾一下,我带几个给先生送去。”
吉祥赶紧应了一声,就将粽子收拾起来,边收拾还边说道,“公子,这粽子恐怕入不了山长的眼,真送过去,岂不是叫山长……”
“你懂甚么?”温庭开轻声斥道,“我若送得过于隆重,怕是山长还不收呢。”
吉祥一听,立时就伶俐起来,将收拾好的粽子递了过去。温庭开接了过去,一手提着粽子,一手拿着新写的文章,就去寻了梁山长。
梁山长素来有小酌的习惯,且这个时辰,他最爱坐在那亭子下,迎着黄昏落日,微风轻轻吹来,他面前也就摆着一小碟花生米,时不时地吃上一颗,又酌着酒吃,吃个半醺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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