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李白也站直身子,盯住手舞足蹈不断嘀咕的那位,若有所思。杨剪却忽然说:“他是现在世界上唯一懂鸟语的人。”“鸟语?”李白觉得更莫名其妙了。“哪有,也就你陪他叨叨……”老板摇着头说。“哎,彼得大帝,”杨剪眯起个笑,夹烟撑膝,耐心十足地对那大块头说,“你是不是听得懂鸟说话?”大块头很喜欢这个称呼,就像终于被叫对了真名似的,他乐滋滋地摆动双手:“对,对!喜鹊在叫**妈,渡渡鸟在叫救救我,鹅叫喜,鸡叫悲,水鸭叫饱鹌鹑叫饿,除了极个别不会叫的,我全都懂。”老板已经露出十分难堪的神情。李白的眼睛却突然变得雪亮:“全都懂?那我说一个。”“你说啊!你说!”彼得大帝猛拍大腿。“嘟——喂特,嘟——呼!”李白学得惟妙惟肖,“这什么鸟?”“猫头鹰!”彼得大帝不曾犹豫。“那它在说什么?”李白突然有点发怵,往杨剪身上靠了靠,又问。“它在道别,说它要走了,”彼得大帝摇着头晃着脑,沉醉说道,“不对,不对,你们都是虚伪的坏人,天机不可泄露……”老板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已经尴尬到生出了悲凉,那几顶帽子以及几条古董似的西式皮带,他差点不肯收钱。但杨剪不但坚持给了钱,还丢了烟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您了,”杨剪轻声说,“回见。”那天返程的路上,李白一直释怀不下。他问了杨剪不少关于“彼得大帝”的事,好像真心实意地盼着能从那位奇人口中听到些许可靠的实话,从而弄懂自家猫头鹰的心态。但小灰是放不走的,它开了笼也不飞,落在别处也总会回来,更不可能会说“我要走了”。杨剪就和他说,精神病人也会说真话,只不过用的是我们理解不了的语言逻辑,好比看到黑他说白,只是在他的脑子里就该这么描述,你仍然不能否认他的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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