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怕丧失,更觉得自己不配,这就是症结所在吧,怎么会有像他这么麻烦的人!于是李白泪流不止,到现在他才清楚地感觉到伤口的疼,皮rou上的、皮rou里的,如此过了十几分钟,房门再被推开时,他就掖起被子挡住了脸。然而眼睛没能挡住,方昭质被吓了一跳,刚把几种口服药放上药车就匆匆俯在了床边,“怎么回事?哪儿不舒服?”“没有,”李白鼻间立刻没了酸意,声音也强撑起底气,“我精神不正常,你知道!”“……我就说,你可别吓我啊,”方昭质站直身子,检查起各项监护数值,“切得很顺利,现在体征也不错,你的肝脏状况比我想的要健康不少,瘤子的形状还挺规整漂亮的,现在拿去化验了,要看看照片吗?”“发我qq上。”李白闷声道。方昭质笑了,露出整洁的牙齿:“这些药怎么吃我都给你写单子上了,今天晚上只用吃左边那两种瓶口标黄的,一样两粒,吃完就好好歇着吧。”他居然没有问一句杨剪的事,给李白倒了杯水,这就去慰问邻床一听到医生来了就开始吭吭的那位了。而李白在吃完药后就因为麻醉的余劲很快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天已大亮,杨剪回来了,没有躺陪护床,而是趴在床沿,睡得正沉。李白坐了起来,碰了碰他隔层被子放在自己腿上的手臂,随后就端着股力气搭在那里,不敢往重了放,如此过去许久,直到几个护士带着实习医生进屋查房,杨剪也醒了过来。“哟,睡醒啦?”护士长喜气洋洋的,“现在感觉怎么样?”“有点饿。”李白悄悄瞥向杨剪眉间的惺忪,如实道。“饿了好啊,但你现在只能吃流食,”护士长笑道,“叫你哥给你弄点米糊喝喝。”然而杨剪没搭理她,也没搭理李白,顶着黑眼圈和隔夜的胡茬,穿着皱巴巴的衬衫,进卫生间洗漱去了。有时候李白觉得杨剪在生闷气,并且这种感觉在接下来住院的几天里越发明显。杨剪的照顾依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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