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觉得我不怀好意,不能和他mama单独待在一起。后来说开了,又和我称兄道弟,要留我喝酒。”“……”李白有点生气了。“现在波金粟在哪儿?”他盯着面前影影绰绰的人群,“你给我指一指。”杨剪侧目看了他一眼,却道:“死了。”李白转头,有些迟钝地迎上那目光:“死了?”“被卷进江水里。”“……她没跟我提,或者我没听懂。”“另一间房里供了遗照,”杨剪说,看不出什么情绪,“去年七月的事。”两人都静了一会儿,歌声在面前此起彼伏,好像飘到了更高的地方。“那个老婆婆叠了好多金纸,金穗子……还让我学着叠了一点,”这次是李白先开口,顿了顿,他又道,“她说玉人谷有个山崖,上面的公路,中间有一段特别险的弯,雾也老是特别浓,经常有车从崖边滚下去。”“确实。”杨剪点了点头。“她做那些是要往山崖下撒的,就是给那些死在这条路上的人,要他们不要再出来害人。”杨剪仍然没什么意外的表现,低头看了看手机,又把它揣回裤袋。篝火又添了柴,浇了油,烧得越发旺盛了。傩神周身也围上了更多的角色,演起更为复杂的故事。“哥,你相信有鬼魂吗?”李白忽然握住杨剪的手。“不太相信。”“那你相信有轮回吗?”杨剪答得慎重:“我相信人死之后,仍会以某种形式存在,进入循环。”“如果有来世,”李白却自顾自道,“如果有来世我还是想认识你。换一种方式,要简单一点顺利一点,我们总不会那么倒霉吧,每一辈子都那么磕磕绊绊。比如我们做同事?还是同桌比较好,认识得早,然后再做同事然后同居……或者不做人了,你做鸟,我是你捡回窝里的玻璃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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