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个女孩,有人可能想要男的,但很少有人男女都想要,一起离开这儿我们可能会死得很早,活不过一个星期。”“……杨老师。”李白的手指揪紧夹克的布料。“没什么的,”杨剪却很放松,“坐拖拉机进县城,再搭公交去火车站,有半天路程,她一直想甩掉我,我也一直跟着她,这是她最后没办法了和我说的话,看到我还是不走,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李白静了好一会儿,“可她还是死得很早。”声音很小,也很恍惚。“至少比一个星期多。”“不是,你也不能这样想……”李白却这样说,好像肯定了杨剪的想法就是给自己的所作所为开脱似的。杨剪打断他的如履薄冰:“生命是偶然的,无论是它的产生还是过程,只有死亡是必然,你同意吗?”“我?”李白怔怔道,“我,同意。”杨剪“嗯”了一声,又道:“所以它总会发生。”“那可能是我让它提早了吧。”李白的声音已经哑了。“也许是你让它推迟了呢?她以前就自杀过,我不在的时候,是你给她开药。”李白吸了吸鼻子,又把头垂下了。“当时我跑到现场,跪下发现她还没断气,”杨剪望向前方约十米处一颗枝干扭曲的树,两株并蒂,现在左边却断了半截,他知道那是菩提,“和我说了三句话,提到了你。”而此刻的李白已经不敢发出声音了。“第一句是她害怕。”“第二句是对不起。”杨剪把摩托停下,还差半米,就在那个急转弯前。“第三句,”他打开方才踩在脚下的折叠拐杖,交给李白,“她说‘你,小白,好好活下去。’”李白站上地面,直直地看着他,那双空空的眼中理应充满泪水,现在却干涸。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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