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些个逃民,周营原本就风波四起的水面又被搅得更浑了,杨戬被贬和鄂顺身死的消息不多几时传遍了周营。崇应鸾早已了无睡意,北营主帐灯火通明。他踱了几步,叹了一声。深夜被唤来的许子德明知故问,“侯爷可是有心事?”崇应鸾脚步一顿,对着许子德,一时无言,“唉……”许子德见此,笑了一声,“子德不才,便斗胆一猜。”崇应鸾没有制止。“良禽择木而栖,侯爷是在愁,侯爷是在分辨何为良木?”“知我心者,唯子德也。”崇应鸾感叹了一句,似是问他自己实在征求许子德意见,“何为良木?何为良木啊?”许子德摇头轻笑,却不急于将自己的答案说出。见他只是笑却不作回答,崇应鸾耐不住了,问道,“子德可有高见?”许子德眉眼一弯,蘸着手边的茶水在桌上画了几笔。水渍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