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月月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傅芊芊放下花之后，便打量着坐在一旁的曾月月。

此时的曾月月看起来十分憔悴，眼神空洞，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

傅芊芊蹲在曾月月面前。

“曾月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对得起当年你爷爷拼死救下你这件事吗？如果你爷爷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他的泉下有知，会不伤心、难过？”

曾月月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傅芊芊。

语调淡淡的。

“伤心难过？”她的嗓音是沙哑的：“可是，我没有亲手手刃杀害他的凶手，他才会更加伤心难过吧？”

傅芊芊：“凶手已经伏法，曾爷爷的大仇得报，他已然早登极乐。”

“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还做梦，他一直拉着我的手问我：月月啊，你为什么没有亲手杀死凶手？”曾月月咬紧下唇：“他还在怪我，还在怪我呀。”

傅芊芊蹲在曾月月面前，双手攫住曾月月的双肩。

“月月，你相信我吗？”

曾月月木讷的看着眼前的傅芊芊，声音沙哑：“相信你，相信你什么？”

傅芊芊微勾唇：“我曾经是个死人，而我在梦中，也常常会看到死去的人，包括你的爷爷。”

曾月月目露惊讶的看着傅芊芊。

“你说什么？你也能看到我爷爷？这怎么可能？”

傅芊芊：“是真的，我向你询问两件事，如果是真的，就说明，曾爷爷没有对我撒谎。”

曾月月呆呆的点头：“你……你问。”

“你爷爷说，你小时候因为在雪地里玩耍，不小心把额头磕破了，可是，你的父母当时不允许你去雪地里玩，你怕你的爸爸责罚你，撒谎是你哥哥把你推倒导致的，结果你哥哥被罚了晚上不许吃饭，是不是有这件事？”

曾月月：“……”

这件事只有爷爷知道的，傅芊芊怎么会知道的？

她愣愣的点头：“是……是有这件事。”

傅芊芊又说：“曾爷爷还说了，你小时候贪玩，幼稚园让交手工作业，曾爷爷给你做了一个纸坦克，被你同学弄坏，结果你与同学打了架，还被你爸爸罚抽了两鞭子，后来，曾爷爷又给你做了一个，你一直把它藏在你的宝物箱里锁着，是不是？”

竟然又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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