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铺床。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桌一椅,他心里吐槽:真小,还没高中时他们家里的厕所大。等她铺完床,他以为这就是他的地盘了,谢昔却把他推了出去,然后目不斜视地进对面的房间,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搬,搬进这个新的房间。他看她来来回回忙碌个不停,按捺不住开口:“你这是干什么?我到底住哪里?”谢昔皱眉把他推远:“别碍事。”凌澍心里堵了一口气,愤而转身到客厅去了,拐杖一扔,高大的身子直接躺在了沙发上。.没一会儿,门外传来“滴滴滴”的密码输入声。一个陌生的女人抱着一只狗进来了,见到屋里的人先是愣了下,随后问了声“你好”。凌澍这点礼貌还是有的,费力地起身坐起来,面无表情:“你好。”女人怀里的狗,腰上缠了几圈纱布,后腿夹着板,本来还蔫不拉几地窝着,小眼睛一转看到他,立马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呜汪...汪汪...”这狗东西不欢迎他。凌澍瞪了它一眼,背对它躺下,懒得跟它计较。谢昔听到动静出来查看,见小罗威纳冲着凌澍一直吼,大少爷被吼得背过了身去,心底有些奇怪的好笑。她摸了摸小狗脑袋,亲昵地对它说:“宝宝不叫,待会给你开罐头吃好不好?”小狗还是凶着脸,嗓子震动着发出威慑地“呜呜”声。她的室友彩桦轻声道:“我先把它跑回窝里去吧。”谢昔说好,放了手,跑去拿rou干和罐头。两个人配合着又是摸头挠下巴,又是喂食,终于让小狗安分下来。凌澍一条腿翘着沙发外,心里不屑地“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