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十分听话地道:“嗯,天色也晚了,回去吧。”谢昔松了口气,就怕他唱反调赖着不回去。轮椅推进电梯口,她靠在镜面的墙壁上,双手撑着身后的扶手,姿态慵懒自然又漂亮。凌澍从前面的镜子能看到她的样子,心里想被猫抓了似的有些痒,恨不得她就用现在这种疏懒的神情坐进自己怀里,最好不要对他设防,他想抱抱她亲亲她,哪怕是摸摸她也行。他的眼神直白又晦涩,谢昔站直了身体,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直直地盯着他,透过镜子和他对视,眼里明晃晃地写着“看什么看?你最好不要把你脑子的屎掏出来给我看,不然就把你丢出去”。他垂下眼睫,缓缓摸了摸怀里的小狗,此时此刻,他动作间的关爱和友好让他低眉顺眼地仿佛人畜无害。可惜罗威纳被他摸得很不高兴,正“呜呜呜”低声威胁他把手从它身上拿开。“叮”地一声,楼层到了,谢昔推着他走了出去,一直推进门口,就不再管他,径直抱走小罗,给它换药去了。—一直到晚上8点左右,谢昔的电话响了起来。那边传来谢桑有些疲惫的声音:“谢昔,有时间回来一趟吗?mama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