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她强硬道:“就这样吧,不行的话你自己在这呆到天亮。”凌澍:“....”一时安静,无人再说话,凌澍低垂着头,抻着受伤的一言不发。谢昔深吸一口气:“你今天先回去,我明天保证去看你行不行?”她耐下心弯腰,和他平视,水澄澄地望着他,算是拜托。那只完好的手蜷起,这人终于再次出声了,喉间极不乐意地:“嗯。”他答应了,谢昔起身,过来从他腋下撑着他:“我扶你。”她没凌澍高,想抬他胳膊的举动有些不协调,他一站起来她几乎就得用一双手举着他,可能还需要踮脚。凌澍轻轻挣开她,把其中一条拐杖往腋下一夹,那只受伤的手抬起,无奈道:“到这边来扶我。”谢昔绕了过去,换了一边搀扶,两人慢慢地挪下楼。她把他送进车里,要关门时,凌澍抵住门,大少爷别别扭扭要笑不笑的:“别忘了。”谢昔不情愿地“嗯”了声。他冷哼一声这才满意地收回手。门关上,车子开走了。…重新回到病房,宁?瑛正睡得香,没有中途醒来的迹象,谢昔缓缓在陪护床躺下,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脑子里回闪过许多幼时的画面。温馨互动的回忆很多,但夜晚总是催人低落,所以十八岁后那些细微又让她耿耿于怀的记忆出现的次数更多,一点点积累至今让她难以放下。她还是要爱mama,但不应该再奢求mama最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