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的长剑,舞起来时,颇像是水墨画中的色彩,说是赏心悦目也不为过。其实单看宁恒的面相,宁恒并不像武将。若是让宁恒穿件普普通通的青衫长袍,我铁定以为这是哪儿来赴京赶考的书生儒士。且舞起剑来,还有五六分侠士潇洒之态。我那皇帝儿子的眼光果真毒辣,一眼就看穿了这不苟言笑的将军衣袍下的魅力。想来是我看得入神了些,宁恒舞完了剑我也未反应过来,直到我意识到这偏阁里有些寂静时,我才连忙拍掌道:“致远不愧是武将出身,舞剑舞得出神入化,一时叫哀家给看呆了。”宁恒道:“太后心情如今可有好了些?”我道:“有,自是有,当然有。”宁恒方笑道:“若是太后喜欢,致远愿日日舞剑。”我的手抚上了我的小腹。也不知这孩子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是能让宁恒如此牺牲。不过也罢,人生得意须尽欢,他们爱如何便如何,我从中享乐便对了。思及此,我不由得再次感慨,如今我竟是与常宁愈发相像了。沈轻言此时又道:“璟之为太后奏上一曲,如何?”我眼睛一亮,大荣里,谁人不知沈相善音律,能吹得一手好笛。我也是爱音律之人,他这样一说,我自是再乐意不过了,当下就命如歌去取来我珍藏的玉笛。沈轻言微笑言谢,宁恒坐回我身侧,此时他闷闷地说了句:“沈相真会投太后所好。”我道:“致远的舞剑,亦是不错。”沈轻言开始吹笛时,含笑地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一跳,宁恒忽地给我倒了杯茶,我对上他的眼睛,他对我意味深长地一笑。我心中忽起凉意,方才宁恒这一笑,似乎洞晓了什么。我来不及思考,沈轻言的笛音已经飘飘入耳,我喝着宁恒给我倒的茶,赏着沈轻言的笛音,闻着扶桑树的花香,这委实是人生一大美事。一曲毕,沈轻言又含笑问我:“太后觉得如何?”我拍掌道:“好,甚好,十分好。”我话音落时,如诗进了偏阁,手上多了个四方盘子,里面端了碗安胎药。自从我得了喜脉以来,每隔几日便要喝一碗安胎药,且这安胎药苦如黄连,喝得我都成黄连了。我正待要往嘴里送时,沈轻言倏地问道:“太后身子何处不适?”我放下药碗,见沈轻言和宁恒都一脸关怀地望着我,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