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街头扳道岔的值班室,那里离姥爷家不远,值班的大爷是姥爷的棋友,有电话站在街口喊一嗓子姥爷就能听见。这可省老鼻子事儿了。一家子得到这个消息,总算是放下心来,姥姥听姥爷说要给在大兴安岭图强的姨姥姥发电报,就翻从前姨姥姥给来的信,结果找是找到了,可信封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耗子嗑坏了一半儿,上面的地址残缺不全了。“哎,这瘟灾的死耗子!这可咋整?”姥姥平时可不说粗话,今儿也没忍住爆了一句,拿着剩一半儿的信封犯愁。“实在不行,我去一趟?”楚文治军人出身,自然对军人有着不一般的感情,如今周景然的身体让他十分牵挂,不仅仅是因为是亲戚的关系。姥姥有点犯难,毕竟大兴安岭林场离自家路程可不近呐,这去一趟光路上就得四五天。下了火车换汽车,估计这大冬天的,还得坐马爬犁。老头子一把老骨头不得折腾散架了呀?“道儿太远了,不成。”姥姥最终还是否决了姥爷的提议。“姥姥,姨姥家在哪儿啊?”二端这会儿一边看电视,一边听姥爷姥姥说话,听姥姥说姨姥家特远,她好奇地问了一句。“漠河,那算是咱中国最北边儿了。”还贼拉冷,姥姥在心里补了一句。“哇,漠河好像特别冷呀。”那可不,中国最冷的地区,最北边,冬天的室外温度最冷能达到零下四十多度,一般情况也得零下二三十度,那才真叫一个嘎嘎冷。出门不戴帽子能把你耳朵冻掉。这时候电视里重播了春晚的节目精选,只见一个眼神深邃,长相帅气的小伙子,穿着一件红色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