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心道:徐录,你的大颗唾沫星子都已经喷到朕的脸上了。还有,让你带兵这么多年,不去到到宫里做个主管公公真是可惜了。殷胥强忍着没有去揉一揉昏昏沉沉的脑袋。头风病这种不损害外貌又疼起来娇弱优雅的病,疼到内心骂娘打滚,他都能保持皱眉扶额的样子开口。徐录道:“唉……陛下还是这般处变不惊。”徐录望着登基八年来从来未变过的那张面容,近些年,权臣诛杀,皇廷终于恢复了些样子。而殷胥如同端坐在皇位上一座佛,冷冷望着群臣,举手投足之间的政法变革却各个是惊天动地。登基之后,鸡鸣而起,夜分不寐,焦劳成疾,宫中从无宴乐之事。幼时染疾,日后加重,二十余岁已有白发。他仿佛从来没有笑过,也未曾因为什么而心惊rou跳过。纵然登基时接了个千疮百孔的大邺,如今面对的或是国破家亡,这位年轻的帝王也在冷静到极点。徐录越想越远,想到了殷胥刚登基的那断混乱去了,眼神也飘忽。“陛下应该知道吧,若是您以身为饵引突厥大军前来,这晋州城守不住不说,您也恐怕是不可能离开这里了。”徐录一个人能独白出一首英雄史诗,用含着的小泪花的眼,顺着殷胥的目光朝北地的大好河山望去:“老臣守着晋州城十余年,也看了这河山风景十几年,突厥铁蹄,唯苦我民尔!陛下老臣——老臣心里痛啊!”朕还膀胱痛呢。他在塔楼屋内睡了一会儿被尿憋醒,御驾亲征半年之久,这会儿到了晋州连个伺候的黄门都开始偷懒,殷胥没办法就想走出来,到城墙下的茅房先去凑活一下,刚踏到城墙,就看着远远一小队人马跟荒原上的黑点一样往这边而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结果就遇上徐录这个话痨了。要死要悲晚上再说好么,这突如其来的一段家国悲情内心戏,殷胥还没上来感情,觉得有点尴尬。更何况,他要憋不住了。“陛下,突厥这次十五万南下,真的能往晋州这里引来五万兵力么?万一连这一点没有做到,我们的局就白白设下了。”徐录满脸悲戚:“而您调出禁军来,可长安已经混乱不堪,极有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国破家亡面前还极有可能有人想着篡位……”说的好像他这个皇帝对一切形势都不清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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