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大兴宫里长大的,泽小时候没少跟兆接触,以前兆虽然永远一张不高兴的臭脸,可却还没有这么浑身带刺。在说话夹枪带棒方面,他倒是最像父皇。“太子殿下心里头明明就担忧我们这些弟兄入东宫分你的权,还不得不做出宽容祥和的样子来,真是有趣。这两位从三清殿里出来的'兄弟'更是有意思了,也不知道是三清殿里一起长大的那些皇子们更亲近,还是这刚认识没两个月的'嫡兄'更熟悉,竟然中秋没个人回三清殿探望那些还没出来的小皇子们。”兆探开折页书,低头笑着说道。泽也不过是脸色一白,柘城和嘉树却摇摇欲坠。他们这才想起来。不是他们二人心虚,确实是个半大孩子,出了宫日子好起来了,总觉得还要应对三清殿外这些弟兄,还要努力讨好各自的新母亲,一个个哪里还记得三清殿里的小兄弟。“哦,倒是了。”兆看着嘉树涨红的脸笑道:“那些三清殿里的皇子有什么用呢,对你们来说都是废物,哪里比得上讨好太子殿下。这都是人趋利心理,也就没什么,可都装做亲密无间的样子,就太恶心了。”嘉树简直要无地自容了,他根本找不到可以给自己辩解的理由,半天才快哭出来般道:“是我不好,我、我忘了!”别说中秋,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他都不知道。那时候他还说不会忘了大家的!他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他说罢就狠狠擦了擦眼睛,小跑着出了宫殿。泽刚要开口喊他,就看着嘉树又跑了进来,拿起桌案上两盘没人吃的月饼,拿衣摆包好,柘城连忙跟着照做,二人就这么兜着月饼,小跑了出去。三清殿离着举行宫宴的广场并不远,嘉树简直愧疚的恨不得打自己。他当初信誓旦旦说过的话都被他抛到脑后,柘城看他个子小小的跑的踉踉跄跄,连忙上去扶着他一点。两个孩子不顾侍卫的呼声,往三清殿的方向跑去。三清殿因为是道家祈福用的宫殿,前头有一片祭坛和座落神像的宫殿,守着三清殿侧门的侍卫当然认识这两位殿下,想着他们都是三清殿出身,也不算闲杂人等,今日又是中秋,便给放了行。两个少年衣摆里的酥皮月饼被颠的不少碎开,跑过的地方都是一路残渣,衣摆也沾满了油花。那些摆放神像的宫殿不点灯,祭坛又空旷的吓人,嘉树往日里根本不敢往这边来,如今为了抄近路,却踏上祭坛直线跑过去。他想过大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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