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西域的想捏她来要挟贺拔庆元。李荆明白她的意思:“三郎,也是没办法的。大帅五十多岁了,武夫晚年哪有几个能过的好的。别人到他这个年纪,早就一身病痛。”他许多话都不好说,只得咽下:大帅打不了几年仗了,不少人都在等他死,等他老,等英雄迟暮。贺拔庆元作为北疆主帅,手下是无数代北军,突厥忌惮、皇帝也忌惮,群臣厌恶惧怕他,可哪里都少不了他。大邺多少年没能再培养出一个三军主帅来,而贺拔庆元几十年来,手底下带出的兵、带出的将,一个个作为他的徒弟已经遍布大江南北,自西有李荆这样的守城将领,自东有海岸线边的水军提督。将帅有别,将是一地的支柱,帅是一国的军魂。他就像是满手泥浆,随手甩落在牛皮缝制的地图之上,那泥点斑斑如女娲造人,一个个立成了活蹦乱跳的军将。以至于连大帅的徒弟们,对于他如今的断子绝孙,都有一种不甘,和一种不敢言明的“本该如此”的相信。贺拔家从高祖时候到如今,在贺拔庆元手里头显赫成这副模样,谁能容。当贺拔庆元捞来了个崔家的外孙,带到军中的时候,看她熊成这样,各方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毕竟不是姓贺拔,有什么用!什么都继承不得。”“崔翕都不在长安了,也不似当年手眼通天,这小子真若是太出挑了,圣人该出手还是会出手的。”各方说法,崔季明故作一副不知模样。她此刻却主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