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目光先把一楼二楼扫了一遍,才道:“也是赤衣君安排妥当。”“考风呢?”龚爷拉了条凳子坐在一边:“还醉着呢。赤衣君要自己动手?”崔季明用手压了一下斗笠,往后坐了一点,回头竟不慌不忙道:“龚爷死在这儿,对你有影响么?”陆双一惊:“你问对我有没有影响?这么多人,你能杀得了他么?”崔季明轻声道:“那我还留他占在楼兰这地方壮大?你也跟他有仇,我也想要他不得好死,咱俩联手。再加上半营估摸是因为‘英雄帖’和龚爷搭上的,也没多深的合作关系,稍作挑拨,办得成。”“没见你这样逃亡的。”陆双故作无奈,却不说拒绝。崔季明笑笑看着下头。朱师傅已经牙齿沁血,眼珠子泛红,考兰拿着两把斧钺,笑道:“你不用拖了,该使真本事了,奴家便来见识见识北道的刀。”他说罢,便脚下步伐细碎如女子,手上两把重斧倾斜,便朝朱师傅划去了。如崔季明曾感慨过的,这时代没蛊虫奇毒,没内力真气,轻功能飞檐攀壁却做不到水上漂,一切她能见到的武功,都是专注到极致,熟练到骨子的技巧。纵然是高手对决,也绝无某些武侠电影中剑气扫湖、飞花走叶的场面,有的只是胜负咫尺之间,粗俗直接且荷尔蒙横飞的碰撞,纵然过命,三五招便见真章。都是人,一日两顿饭,四只手脚行,练武的痕迹都会在皮rou上留下,谁都做不到出神入化。旁观者总是觉得招式质朴到笨拙,仿佛是他习过武也能做到,唯有真去两手搬刀之人才知道,一甩手是多少细小的杀机。崔季明便在上头看着朱师傅单脚为轴,战身刀穿孔的尖儿在地上一旋,如铁盾挡住了考兰的重斧,他的重斧有带勾双刃,扣在战身刀的刀背上,就要借力想把刀推出去。朱师傅手中宽刀猛然反旋,将考兰的力道巧妙卸开。考兰退了半步,朱师傅却右腿一弯,半跪在地,战身刀前端如划过地面,声音刮耳,朝考兰脚下扫去。右手拈刀背,左手转刀柄,一抛一转再接回,一把两掌宽的大刀,却将灵活发挥到了极致,考兰虽着女子红裙,却不慌不忙,如跳舞般抬脚躲了一下。朱师傅一敲刀背,退半步立起刀来。二人距离两步远,盯紧对方,各自拿着兵器,走的极慢,手上动作好似吓唬人般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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