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停下马来:“以后有话说话,别拽我衣裳了。”月光下,他永远规整的前襟被崔季明拽的锁骨都要露出来了,言玉轻轻拍了拍她手背:“我等了他,你松手吧。”那个身影终于跑近,崔季明垂眼道:“陆双,你回去啊。”陆双仿佛是拼着一股劲儿跑了这么远,此刻追上,两腿都快废了,撑不住身子半跪在马边喘的不成样子,抬头对崔季明吼道:“你知不知道他可能会带你去哪里!?”言玉身后的汉人也在马上拔出了横刀,青袖垂下挡住他们握刀的手。这片无人的沙丘上静得离奇,所有人都被月光镀上一层毛毛的微光,崔季明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头突然松开来,眼里几不可见的水光盛了半弯月亮,对他扯了个苦笑:“回去吧,这是我的事儿。”陆双心里一颤。崔季明其实并不知道言玉的真实身份,只猜测照顾她多年的内侍叛逃去了突厥,也大概知道,就是曾经给她做饭吹笛的人,用尽本事做了个要令贺拔庆元翻不得身的局。可她面上却好像还尽是不甘心、不相信。少年人意气风发的时候,总不肯承认自己看人不准。面上不信,可她自己推论出来的事实已经逼着她骨子里信了。她连小心翼翼避开的样子都不愿意表现出来,只敢在心里千万遍的问,人却恨不得今日见不到他,逃回长安去。然后让西出阳关的故人不再是故人。陆双勉强能品出她的三分苦笑来。他一路奔过来,却是为了了结师命、了结她的无端烦恼,更是为了了结将会急转直下的边疆局势。杀昭王,再没有比这更近的机会了!陆双整个人从沙丘中起身,仿佛是一只鹤陡然伸展开双羽,袖口被风灌饱,手中竹杖朝言玉肩上点去。他的棍法堪称飘渺深邃,动与不动皆在无法预料的瞬间。言玉并没有什么兵器,他又是一掌推向陆双,暗潮汹涌,月光照不清这二人之间玄妙的交手。崔季明恍惚,她仿佛不认识言玉。言玉一手抱着她,身子还在马上,堪堪与陆双爆发的棍法,打了个平手。他身后的那些持刀的汉人朝陆双而来,闪着寒芒的横刀朝陆双刺去,陆双的竹杖却如同铁做的般,转身随意的了过无痕一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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