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孩子,还能有命可活。”殷胥:“我欠了她很多。”薛菱扯出一丝笑:“每个人都欠自己的母亲。不要这样用逼问的姿势和我说话,宫里每个女人都差不多,我凭借家世,皇后与万贵妃凭借运气,才成为可以荣华富贵的那个。她出生在南地,幼时卖到我家,是我从薛家带出来的人。我不想让她跟大兴宫千千万万的奴仆们葬在一起,我送她归了家乡。”殷胥:“那我为何却只是单字名。”薛菱叹道:“我与阿岑幼时一同长大,她随我进宫,虽为侍女却也是薛家旁支出身,身份地位未必会比当年王府做妾的林怜和万宜姝差。当时林怜与万宜姝也不过是充仪充媛的位置,我与阿岑二人又先后有孕,我便希望她也能混个妃位,邛看我有此意,倒也说着,若阿岑诞下是男孩,便封她个妃位,甚至给未出生的你,取了个单字名。”“若我那孩儿还活着,未生变故,或你们二人幼年会一同玩耍长大。他长你一点,单字为烨……只是日后生变,阿岑本可留在宫中自享荣华,可殷邛有意扶林怜上位,她怕是也对未来艰险的路子有个预估,竟坚持抱你随其他宫人入了三清殿,只为保命,绝不再出。”殷胥微微有些恍惚。他看那些金鱼明明吃饱,却还疯狂的扑腾着鱼食,坐下后伸手将鱼食捞出来,道:“……好好一缸金鱼,纵然连个畜生都算不上,也留点手。”薛菱靠在了软枕上,似笑非笑:“其实不只是你,三清殿的宫人,大部分都是他临幸过的宫人。偶尔我觉得,这样也算好,断了这些女人争权夺利你死我活的念想,又能和孩子常年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