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如今几十条运河边,几乎每个港口都有他垄断的塌房仓库,少则数十间,多则上千。这冻灾导致大量北麦南运,塌房与运船两个行当都快赚疯了。我长到这个年纪头一次知道除了杀人越货,还有这种半岁万两银的赚钱法。”陆双虽然心里也明白殷胥与他之间有不些芥蒂,但这时候说起来也只有佩服:“千里不贩粟的规矩,到了今年为了救冻灾也算是真的打破了。圣人虽默许,可遭受冻灾的南地刺史均上书说可以贩粟,却不得涨价。”“圣人得了谏言,却没有同意他们的上书。主上说一旦控粮价,商贾无利所图,自然不前去贩粟。果不其然,不控粮价后,一大批商贾闻风而动,如今河运便利,无数粮米涌入灾地,前几日还贵,后几日就因为涌来的商贾过多,相互压价,南地的粮价迅速跌下来。如今毕竟各地消息来往慢,那些商贾得知的晚,后来发现粮价过低,想运走又需要塌房的成本。目前大量的低价粮米滞留灾地,纵然连最底层的百姓也能买得起米了。”俱泰眼睛猛然一亮:“这种做法……根本不需要花费任何人力,就能控制住粮米价格!而且说到塌房!我有所耳闻,居然跟他有关系么!租金与保管金是以日计算,这简直是谁抢占先机谁先赚的钵满盆盈,只是南北运河如此发达,想要购下如此多数量塌房的房产,所需要的银钱之数简直难以想象。”陆双笑了笑:“我本也是这么想的,却没想到主上将最早购入的塌房,反去长租给想挤进这行当的商贾,再拿租金去其他地区买下更多的河岸。这样虽然暂时能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