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竟然惶恐的隐隐往后退了半分。殷胥一章拍在枕头上,恼怒道:“你胡说什么呢!”崔季明心中长出一口气,很好很禁欲,让我们的革命友谊继续这么纯洁下去吧。她道:“那你来做什么?跟我聊一下儒家思想对大邺精神建设的深远影响?”殷胥叹了一口气,面朝床帐顶:“我们以前常常会这样躺在一起聊天的。”他内心心虚道:其实还真没几回。崔季明脑袋靠过去一点,叹道:“那时候居然能这么纯洁真是不可思议。”殷胥微微爬起来,低头看她,一两根没束住的头发垂下来,皱眉道:“这怎么就纯洁了。难不成你那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些乱七八糟的?!”崔季明两手垫在头下:“那你要问问前世的我了。哈,这种说法真奇怪。不过按照现在的我来说,我肯定会乱想的。”殷胥有些探究好奇的意味,他当真是不太懂,所以总问出来让人觉得既无奈又好笑的问题:“那你都想什么啊?”崔季明心里叹了口气,手搭在他肩上笑道:“你觉得我会想些什么?”殷胥微微涨红了脸:“必定不是好事。”崔季明笑道:“因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殷胥没有答她这句话,伸出手去,将掌心贴在她脸侧,好似在用手去合拢她脸颊的弧度,神情极为专注,好似连她面上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也能记在眼中。崔季明竟在他目光下感觉心惊。她如今才逐渐感受到,这关系实在是相当不公平的。殷胥带着前世的回忆,他本就是专心专情之人,虽总是后知后觉,但认定了也绝放不开。他比她情深百倍。而崔季明与他至今,更多的是少年心意的那点欢喜。想要看着他,觉得他好玩可爱,心里有痒痒的sao动,有无尽的欢欣。甚至因为殷胥对旁人态度实在太独立,她从来不觉得殷胥会和别人牵手,甚至连一点不安、惶恐或占有都未曾来得及出现,得到的只是快乐。而崔季明也确实做好了,随时都可能与他不再相见,只要政治立场有矛盾就切断关系的打算。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明面上身份同为男子,本就没有媒妁的牵绊,再加上他目指皇位,崔季明绝不想暴露身份。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什么团圆的结局,她只是在贪一时。如今,崔季明却觉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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