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的是如何归于周。自我年轻出仕以来,行归于周便已经存在了,只是那时候不过是个口头约定,是个忽悠不了几个人的雏形。如今,除了这四个字,也难寻行归于周的痕迹,既没有相聚的宅院场所,又没有所谓的盟约文书,非要说,便是一群人的代称吧。它形成的很慢,很慢,到如今这十几年,才渐渐有个差不多的样子。”崔季明伸手去收拾棋盘上剩下的白子,崔翕道:“从某种意义上,也可说是不甘。世家自魏晋南北几百年的动乱见,此起彼伏的掌权,最后却落到了如今一个个衰落下去的下场,终是觉得再过几十年就是真正落幕的时候,最后再不拼一把,只能在洪流中一个个被冲散了。”崔季明早想到这个回答,她道:“纵然不甘心,但世家也仍然能在朝堂上相互角逐,为自己谋取利益不是么?阿耶曾与我说过,有人想换个玩法。难道是希望,不再有皇家……?”崔翕往后倚了倚,身下的竹椅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模样活像是妄议朝政的乡野老叟。他轻轻咳嗽了几声,笑道:“阿式那小子居然会与你说这些,是他终于死了心,还是开始打心眼里将你当做了男子。老夫知道的,你虽是睿王伴读,却奇异的与端王交好,对于行归于周的印象,怕是因为憎恶言玉也好不到哪里去吧。你是试探的态度,想着怕是很难认同,却不能一无所知。我并不担心你知晓了之后,会厌恶或会认为这些事不对,因你的meimei,你的阿耶都绑在这一艘船上。你要不然便做回女子,同你的meimei们一起蒙着眼睛,在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