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的行卷想找到原主,站出来的却有大半都是女子,闹得一阵荒唐,致使一时不敢有显达官员出来推荐。显然如今的长安,也因为薛菱而搅起了一阵阵狂风。这一两年的大邺,变化太多。崔季明登上船去,满船的熟人让她心里头都惊到麻木。王家打头来的是王晋辅,这位当年跟着贺拔庆元出使波斯,回来一路颠簸饿瘦了十斤的舍人,如今也升为中书侍郎。他身后跟着几个和崔季明年纪相仿的小辈。而郑翼也不是独自前来,来的还有荥阳本家两位远亲撑场面。也不知道荥阳本家,那几百人吃饭的大宅门里,都觉得自个儿喝的是几十代祖宗喝的水,一身纯正高贵的血,竟然对待郑翼都相当的倨傲。崔家也有位百年前南渡至江左的旁支派了人来,但南渡的五姓大多根基不稳,比不得博陵、清河的本家,因此那位崔姓中年男子对待崔季明的态度,看起来十分小心翼翼。崔季明没印象,对方却说当年崔季明一身泥泞,敲得是他们家的门。那中年男子眼睛漆黑,崔季明本想说两句感谢,却猛然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她决定做男子,是归家之后的事。那时候那旁支崔家的女主子还叫人给她洗净了换上新衣裳。对方这似暗示似威胁的态度,实在算不上有自知之明。崔季明笑了笑:“祖父也是老了,做事不利索,倒是忘了你们。”她笑罢便走,那中年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少年待在南地,连个官职也没有,忘了脑子该怎么用,反应了一会儿,才面上一片惨白。会选头一轮已经在上层的广间内述罢,关于言玉是否能够成为三宰之一,如郑翼预料的那般通过了。言玉一身旧裳,立在画舫之中格格不入,身边跟着个谢家的年轻人。向他来恭贺之人寥寥,毕竟行归于周内没几个人不认识他,十年来,对于他的未来也都心中有数。言玉并不在意,崔季明甚至觉得,他是算好了各家的心思,笃定自己能登上三宰之位的。崔季明正临江与几位长辈客气过,却看着如今李党的相公,李沅的庶子李治平,带着几人朝她方向走了过来。崔季明心中如临大敌,面上笑的温和。李家是非常独特的,他们对待家中人才也算是不拘一格。像崔郑王几家培养后代人才,靠的是断绝庶孽,着重培养少数的嫡子,稳固家庭关系。而李家则是开枝散叶,不论庶孽,只要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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