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这多少年我和他们吃住在一起,我了解他们的心性,更信任他们的能力!”崔季明望向远处,渐渐靠近的队伍,已经不能使她更恐惧了,她也无所谓何时暴露在行归于周之下了。她不可能为了隐忍一两步,而任凭上万人失去性命,就算留不住这座城,她也要将伤亡,降到最低!而且此次显然是局势要变,她认为此次回到长安,有此次的事实在,或许可以与贺拔公、阿耶一同进宫,向圣人透露部分李党的状况,引得圣人对行归于周直接派兵,下死手将根拔除。她心意已决,抓住了刘原阳的手腕,道:“刘叔不要觉得我这人心性不好,但于我而言,你与你手下那些精兵的性命,比宣州城内百姓要重。东南一带多少年没有过因地制宜的兵器和阵法,没有优秀的将领和精兵。你们能活着,能将这些兵法阵法推广开,才能在以后若是要再攻回此地时,让朝廷的官兵损失更少,让战争更快结束!”崔季明道:“一个有才的文官能造福一方百姓,一个有能的武将能少让多少人白白送死!你活着,才能救更多人!”刘原阳未曾想过,幼时那个干嚎着挨打的小子,如今口中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扯了扯嘴角,将怀中的一枚宣州令军牌递给崔季明,抓住了她的手:“我知道,我也不会想死。死在他们手里,那是我这辈子最差的结局。”他短促用力的握了一下,转身便朝从木梯上爬了下去,他没有回头,如今也没有时间回头了。刘原阳带着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