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嘴上说的多,却没有真的像他这样焦灼。观云殿临湖,崔季明看着廊下都只有一两个黄门垂手站着,看她走来替她推开门。崔季明探了探脑袋,屋内的殷胥穿着几层中单,跪坐在矮桌边,手指拨弄着筷子,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她叫了一声:“哎,你说咱俩这偷情是不是偷得太不要脸了。”殷胥猛地抬起头来,崔季明这才走进来,将披风扔到榻上,对着殷胥转了个圈:“好不好看?”殷胥压着嘴角,半晌吐出几个字:“还成吧。”崔季明看他好似生气了似的,将酒壶放在桌案上,跪坐着凑过去:“干嘛,你这不是刚当圣人,就开始给我甩脸色啦。”殷胥侧眼看她,他要教训人的时候,一贯脖颈挺得直直的,下巴微抬垂着眼瞧她:“昨日为何不来,你一句累了就随便退却。昨日是登基大典,你就没想过我想见你,有许多话想说么?”崔季明攀住他胳膊笑道:“你可真是个铁人,昨日竟不累么?你说我这白天上朝,晚上要是还侍寝,不就是要人命了么。我昨日回去洗香香了,今日再来,不也好么。”殷胥听见她说话居然还用上了叠字,怪嫌弃的撇了撇嘴角。崔季明凑胳膊到他脸前:“你闻闻,好不好闻!那洗澡水简直就跟一锅汤药似的,什么草药香粉放了一堆——”殷胥一想到自己今晚的宏图伟业,就一阵紧张,偏崔季明还来蹭他。他抓住她几乎都在蹭他鼻尖的手腕,道:“别闹了。你不饿么?”桌上就摆着一套餐饭,却有两双筷子,崔季明坐到旁边去拿起筷子,道:“我怕晚上要运动,还是别吃太多。”殷胥:……?崔季明吃了两口,随意问道:“听闻修被烧伤得很严重,太医正在尽力给他医治,他醒了么?”殷胥摇了摇头:“还没有,但至少已经把命捞回来了。我倒希望他快点醒过来。他的衣物全都被扒走,连玉佩饰物也都被那些逃走的羽林抢夺。这些羽林不可能会贪图这些东西,只可能是他们本想杀了修毁尸灭迹,再在外头扶持一个假睿王出来。”崔季明惊了一下,随即道:“但修还活着,他们这计划也要落空了吧。”殷胥:“虽然如此,但外头传言我如何如何杀死自己的兄弟。我倒还希望修早日醒来,由他之口将那天之事讲出来。若我位置稳固也不怕那些流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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