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中原的大邺士兵挥刀。难道戎马的生涯,就要一次次面对这样的事情么?这片无人管顾的沃土,就要这样被大邺许多年轻人的鲜血浇注么?!她不敢深想,抬起头去轻叱一声,身后的骑兵跟随她动作变换持刀的手势,刀尖向前,以她为先,如一把利剑插入叛军之中——**兖州城中,永王府。兆一脚踢向凳子,眼见着矮凳飞出去摔碎,他暴怒道:“裴森——裴森!我迟早要杀了他!”显然是这一次兆对于裴森的交锋,他又吃了一赌气火。兆又惊又疑,裴森说是行归于周的有不止一位贵人来了兖州,显然想把兖州当作主战场,他们会做好一切,他作为永王就好好呆在家中便可。这贵人能是谁?而裴森语气中的轻视和嘲讽,甚至笑言万氏是无知妇人,甚至拿其母的身份来开玩笑,更让他怒火中烧!他知晓母亲出身甚至比不上林怜,当年作为伶人被殷邛接入王府,用了不少手段才在入府没多久后生下了他。他知道这些,却无法忍受连裴森这样的人,都敢辱骂他的母亲!忽然门吱呀一声打开,兆还要踹翻矮桌时,身后想起了有些害怕似的声音:“阿兆,你又要砸东西了么?”兆动作僵了一下,回过头去,肩膀微微垮下来:“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住,吓到你了?”裴玉绯半个身子躲在门后,点了点头:“你还生气么?”兆深吸了两口气,两手拍了拍脸颊又放下来:“没有,我不生气了。”他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