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捏在手里走到殷胥身边,甘露殿华灯初上,他以袖掩面瘫坐在甘露殿前的台阶,喃喃道:“说什么小弩能护着她,她不过是说来的情话骗我,真要是上了战场,那种玩意儿哪里能护着她。她谎话太多……我总是信……”他愈发语无伦次,身子无法控制的哆嗦着,似乎因为难受,另一只手死死压着胸口,压的整个身子朝前弓着:“前世好歹我们死在一道,或许还有幸遗骸躺在同一条河的河底,如今算什么……十七岁……她才十七岁!她应该还能战无不胜好多年啊!”殷胥哆哆嗦嗦,额头上青筋几乎可见,他好似身上有着无法抑制的痛楚,那模样实在是要耐冬看着害怕。殷胥却有太多话想说,纵然如今没人听进心里去:“是我总逼她,总问她愿不愿意帮我,要不要跟我走一条路——明明当年在弘文馆她就犹疑了,我还总是问、总是要她站在我这一边——”他话音未落,猛地咬紧牙关,额上冷汗涔涔,痛楚不堪的捂着嘴叫了一声。殷胥尽力想把那声痛呼压回嗓子眼内,只是实在忍不住了,他疼的仿佛针扎的劲儿终于过去,给了他片刻喘息的空间,却只感觉到掌心内一片湿热。他抬起手来,望着掌心一片顺着指缝淌下去的暗红,呆了呆。耐冬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要扶他起身,朝着台阶下远远站着的宫人喊道:“请太医来!快去请太医来!”殷胥摆了摆手,他望着掌心,苦笑了一下,忽然冷静了下来。那种冷静来的太快太冰凉,他抬袖擦了擦脸,站直身子,恢复了往日的姿态,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