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不是他选择的,杀戮不是他选择,甚至活着也不是他所选择的。但是,当过去的碎片重新在眼前拼合,再度站在过去的自己面前,这些本不是他所选择的一切,却依然还是要他来一一承受。“他们让我来抢夺血清,杀掉每一个阻碍的人,包括那个议员在内。”垂在身侧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像是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紧紧攥住了林恩的衣角。巴基近乎仓惶地垂下眼,在过去与现实交织的此刻,面对记忆中刺目却又无处可躲的鲜血,他似乎连表面的平静都难以维持。“后来……后来怎么样我记不太清楚了,我好像拿到了血清,但不知道有没有再对谁动手……我其实不想的……我并不想杀任何人……”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混乱而破碎,仿佛被暴风雨撕碎前的枯木。九头蛇给冬兵灌输的指令中从没有负罪和不忍这种东西,这些感情无一例外来自于他自身,虽然能够唤醒他被冰封的灵魂,却也足以在一瞬间将之彻底摧毁。冬日战士不会流露出任何与冷厉无关的情绪,不会哭,不会笑,也不会为自己身上背负的血债皱眉。但是,巴基·巴恩斯会。胸口在那一瞬间像是被无数钢针刺透,巴基眼底的茫然和无措如同毒。药,几乎要将他杀死在撕裂心脏的剧痛之中。林恩闭了闭眼,遮住其中深埋的痛苦,他现在想摧毁点什么的冲动异常强烈,强烈到连那双如宝石般的棕绿眼眸里都爬上丝丝血色。但他也明白,他现在还是必须控制住自己,巴基将他当成这份茫然与混乱之中的锚点,在解决好一切之前,他绝不可以如此软弱得不堪一击。“听着,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