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责问。
一眼看过去,都是娃娃脸。他放弃了。
下午去接循行使,文鸢被拦,小茅又被拦。
他不顾自身,要往门外扑:“可知你们拦的是谁?去你官、收你家产,都不能轻待的人!”年轻的卫尉咬紧牙关,只说要查,将公主印看了几遍才放行。
过后,小茅为文鸢先马。
路上都是侧目的新宫人。
公主有先帝并灵飞的颜色。大家看直了眼。小茅忘形。
“二位远行辛苦,小子无轻重,应该痛骂一顿。”他故意高声,“选一群才及大男的人,我皇可谓自讨苦吃!公主循行不知,前几天夜里,他去公务,竟也被阻拦。傻小子将刀架在他胸前。他的脸成青石色。”文鸢和豫靖侯各自偷笑,小茅飘飘然,说有趣吧……
为了受人瞩目,小茅夸张了。某个晚上,息再确实被郎官阻拦。少年们困得眼皮打战,问他是谁,他说息再。路就开了。人也挺拔。
息再走进前殿,转入一间偏室——循行之前,文鸢曾被关在这里,苦校几天文字——如今本应是一间空室,散落一些卷,一些简,笔与刀,是文鸢用完,还没整理的。
然而这里有人,正在吸气:“竹不如她,木不如她,她的味道,她的。”
干渴一样的人,吸了很久,又去读简:“校得好,有小错,把衍文作正文,把别字当讹字,可爱之极。”
息再走进来,吓他一跳。
他立刻揽文具,生怕被夺走,看清是息再,才指案:“陛下,这有一枚指印。”
“是她的。”息再点头。
他立刻舔舐。
案一角被他舔得水淋淋;殿外乌鸦一听,飞进黑天里;而他以乌黑的口舌:“陛下,陛下,何时有她?”
息再展卷,由他在脚边哀求,平旦时,才合卷,用轴压住他的额头:“快了,等她回来。”
文鸢回来,先赴宴相思殿。
小茅铺席设案,亲自服侍,又对一旁的宫人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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