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来藏在池山后。两人目睹影子钻进去,却等不到影子出来。秋虫爬在脚踝上,文鸢起疹:“看到了,但附近还有别人。”青来摸她的鬓发:“何处无人?傻公主。”怒人阙下忽然发出响动,似乎是重物坠地。“去看看。”青来开始着急,似乎在害怕错过什么。他起初牵着文鸢,后来放手,快走到前面。文鸢摸黑跟着,抱紧双臂,不想被黑夜中的眼睛紧盯不放。两人踉跄赶到怒人阙,看到杀人现场。依旧是季休在杀。青来的经营,竟然失败了。他怔怔地退后,除了失望,还有一些嫉妒,还有一些清醒——他转身推倒文鸢,不让人注意到她,同时切齿地问:“及笄了吗?”文鸢捂着脸:“嗯。”“你就在那里看吧。”青来忽然变得虚弱。几乎要摔到文鸢身上。他攀柱看季休杀人,呼吸急促了。季休在杀。她后背有一人,腰上有一人,腿间有一人,都抬不起头,气喘吁吁,濒死的样子。单独一人在最边上,大字型躺着,赤身裸体,粗长的阳物指天,堆满了白液。这是已死的人。文鸢看着错在其中的季休,发现她清雅如菡萏,还很娇小,也许已有三四十岁,然而一开口,啼啭的声音摄动心魄,让人不想追究年纪。她骑到一人身上,同时连着两人的身体。被她所牵引的男子们膝盖手肘撞地,一下一下轰然作响。这就算季休所向披靡了。文鸢吃惊着,怦然心跳,还不及移开眼,便与季休对视。季休也吃惊,“啊”了一声,接着长歌般尖叫。娇袅袅的吟哦在梁上飞行,正是每夜搅扰安眠的声音。深埋在她身体里的男子们因而额际爆汗,接连付出了性命。文鸢以为自己酿成大错,默默地靠近青来。但青来面如死灰,连眼睛都不转。文鸢仰头看他,有一种猜测:青来已死在季休手中了。“是你!是你告诉我宫墙外的少年是长公主之子!”阙中,季休还在一颤一颤地享受欢愉,突然从白液里抽身,大步向着文鸢与青来。季休指责的大概是青来。然而文鸢手脚却不协调了,连直立行走都不能,被青来挟着节节后退。躺在地砖上的男子纷纷抬头,为季休带怒的声音所吸引。文鸢没看清他们的长相,就被青来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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