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高洁,无关风月……”晏待时无所谓错会,甚至觉得错会更好。毕竟——“自找负担。”他闭眼又睁眼,将她往身前按。文鸢本来扶着他的肩,因为两人缩短的间距,不得不改搂他的颈。她问:“恩人?”十盏鼎灯,高下都有,为两具相趋的身体造势。明暗里,文鸢终于意识到他的所愿。她从脸颊到指甲都熟透,像染燕支,情不自禁靠近一些。放在她身后的手有停顿。文鸢大羞赧:“我,我只是。”十盏鼎灯灭了九盏。两人一下子贴在一起。她的鼻尖擦过他的鼻尖,她的上唇蹭过他的下唇。刹那过去,晏待时已经站起,将文鸢搂进怀中。文鸢说着:“欸?”随他去看,看到大敞的旋室门。门头灌风,拉扯一盏未灭的灯,闪烁门前的人影。人没入室,白发先被吹拂,张扬地舞。“王兄。”楚王夜访,带了一把剑。“宫人们都睡下,我才来的,有些晚了,不打搅吧,”他落座旋室角落,见文鸢忌惮剑,便解释,“虽与许多领军相遇,但我想着,去封油是件小事,还是找熟人帮忙较好。这才来请你。”原来是为剑去封。文鸢松口气,观察楚王:白天他一度被现实击垮,到这时已经恢复如常。然而谁也不知他的心变成什么样子。晏待时收剑,又以灯点灯,起火化油。室内暂时黯淡。文鸢正忐忑,听到楚王问她:“还惊吓吗。”文鸢摇头,胸中很酸楚。去封的剑送还给楚王。他摩挲剑锋,不小心割破了手:“唉,我总是这样笨拙。”他的笑貌与之前无二。文鸢却打战栗。“去关窗吧。”晏待时支开她,转头就遇上沾着楚王血的剑锋。“白天,你说要我帮助一人,推翻我的父亲。请你与我细讲。”楚王将剑献给他,这次不是借口去封,而是献誓。帘幕一侧,文鸢也在倾听,压不住窗,放风入室。风将灯卷灭,又剩下一盏,刚好是巨画下的一盏。楚王宫经历血洗。这幅对弈图依旧完好无缺。历久弥新的油墨,由公冶国师手绘。晏待时看着,想起千年的笑言:公冶氏父子,相信人定胜天。于是他说:“世上第一等的凶徒,以人为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