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身有痴情蛊,自有其法。若是恨了,绝不留情。”……李蝉推开了房门,与杜光风四目相对。“杜光风。”李蝉蹲下身,与杜光风平视,笑了笑,拿下了塞在他嘴里的布条。“阿、阿蝉!我很抱歉,我是有苦衷的,我要做的都是为了复仇,我……”杜光风着急地解释着,李蝉笑了笑,冰凉而纤长的手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唇。“杜光风。”杜光风浑身一颤,心里突然窒息似的疼。李蝉起先叫他月公子,后来叫他风郎,却从未用如此陌生而生硬的语调叫过他。李蝉垂下眸子,看向杜光风身上穿着的中衣。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他原本穿的,是她请言叔做的一身婚服,雪白的中衣,火红的外衣,上面绣着云纹。但是在林子里,杜光风迷了路,想着后有追兵,干脆铤而走险,放手一搏,将外衣脱去,只剩下中衣,作出奋力搏斗的样子,一头撞进了两人的树桩上。旁人自然是看不出这中衣哪里不同,可是这是她亲手挑的,一寸一寸抚平的。现在外面象征婚礼的红没有了,只剩下除她之外无人看清的白。李蝉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上。这里,是缠情蛊寄生的位置。她唤他,“风郎。”杜光风下意识地应道:“我在。”他愣了一下,心中突然划过一丝狂喜,也分不清是为了逃脱的可能性,还是什么。李蝉感受到他的变化,笑了笑,看他,道:“风郎,我心悦你。”她一只手按住自己心口,一只手按在他的心口,这个姿势杜光风熟悉得很,是激活痴情蛊仪式中的姿势。接下来只要他说一句“阿蝉,我心悦你”就是了。他几乎脱口而出。可是又犹豫了。要说吗?说了就结下痴情蛊,那就永远都无法分开了。用绝情藤可以解蛊,但是她会愿意吗?他们会给自己药吗?杜光风犹豫了。李蝉似是早有预料,她嘴角勾了勾,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最后转为细细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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