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迎着他恶狠狠的目光走向他,目光中却并无愤怒,只有难受。“光风,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做过。”他年纪已经不小了,年轻时候的冲劲儿也没了,只想着有儿女承欢膝下,和乐美满。武当就是他的家,武当的弟子就是他的孩子们。可是他最有天赋的弟子死了,最乖巧的弟子心里却对他是恨极的。原本他虽然年纪大,精神气却不输于年纪正好的小伙子,可是现在他的那股精神气儿一下子就没了,他一下子就老了。“我承认,那块幽冥令确实是你家族中的,收你们两个为徒也确实不是恰巧。”众人起了一阵sao动,又被方尚清压了下来。“我与你爷爷是至交好友,一日他突然给我来信,他说若是一日杜家有了灭门危机,请我将你们两个照顾好,将幽冥令也保管好。”“夹带的,是一张杜家密道的图纸。”“我察觉不对,连日动身,却已经来不及了。”武逸飞拿出了当年的图纸与信件,都是真的。见杜光风依旧不信,洛书想了想,将人带去了当初他发现杜霁月的那个血池。血池已经塌陷,许多武者挖了整整半日,才露出了地下所埋藏的尸骨。尸体,血池,蛊壳。死人永远比活人诚实。杜光风几乎认不出杜霁月的样子。他意志力超过常人,无法死去,却也不能活着,被蛊寄居成半蛊人,连骨头都要被蛀了。杜光风抱着他的尸骨崩溃大哭,他才明白,原来李砚夕说的没错,他真的将杀兄仇人当做了恩人,将恩人当成了仇人。他负了一名深爱自己女子的真心。施己教与冉苍是一伙的,他从武当与苗疆设计的幽冥令,都周转到了冉苍的手里。他想起幼年时刚刚进武当的自己外出走丢,被“好心人”引回武当的时候,有人状似不经意似的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