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哪里受的这样的苦,纯粹皮rou的痛苦就已经让人难以招架得住。短短十年之内,就要将武功练得入境,说不苦简直是个笑话。方尚清他们心中有一腔仇恨,可以咬着牙撑过去,可是冉星辰没有。洛书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悲哀,没想到在这时候幸福反而成了枷锁。细嫩的手指已经磨出了一层细茧,娇嫩如豆腐的皮肤也变的粗糙,浑身肌rou酸痛到难以起身,敷着草药的眼睛又麻又痒,有时候为了药效,需要几天内都戴着眼罩,冉星辰不娇气,但是洛书不止一次站在冉星辰房间外听他低声的呜咽,不止一次在为他盖被子时擦去他腮上的泪水,不止一次听见他梦中呓语,是一声声“父皇、母后”。他想家了。有时候洛书感觉自己和二零八八就是两个坏人,把一个根本不需要练武的孩子压在崖底,与父母亲人分离十年。洛书像是补偿什么似的,像是压迫似的将他的时间压迫到了极限,教他治国之道,教他帝王心法,教他排兵布阵,就算年纪还小,记不住,也要他暂且背过,在余下的日子里慢慢斟酌。在冉星辰出崖那一天,洛书感觉自己像是放飞了一只本该自由的鸟儿,心中尽是祝福。可是洛书没有想到,冉星辰也没有想到,原本的幸福就是水中月镜中花,再回去已经是物是人非。冉星辰也好,洛书也好,本以为可能会一辈子都用不上的武功,竟然救了他这么多次命,那利箭,有一日竟然要对准当初不顾一切拼命也要回到身边人的心口。其实洛书很庆幸,他能在一切被揭露之前出崖,更庆幸不论是冉星辰还是方尚清,他们每个人都有了除却仇恨与执念之外想要做的事情。不论是仇恨了却还是执念崩塌,接下来的应当是生无可恋,与世长诀。“冉苍,我不会杀你,当年母亲守你寂寥数十载,文家满门怨魂。你好好活着,从今往后,日夜为所做的忏悔,也许再入轮回路还能少几年的刑罚。”冉星辰垂眸,虎口带着薄薄的茧,将机关驽一寸寸按过。冉苍嗤笑,“吾儿,你以为只凭你们三人能出去?”千丝蛊越发得明艳,扭动着身子,好像寄生于大地的血管,过多的血液被吸食,冉苍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却越发狰狞。不知是不是错觉,千丝蛊暴露在外面的部分,似乎是变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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