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这些夸奖,分明本来应该都是师父的。子车筹仰头看向坐在蛇群中的风涉,双目无神,心道糟糕,如今七律侠客这般情况,虽然还有呼吸,却谁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是一具行尸走rou,到七律侠客身死之日,便是风涉心死之时,届时别说吹奏笛子,恐怕不随七律而去便是好的。身为一个没有什么痛苦感觉的将死之人,子车筹自认为自己没资格生出什么怜悯之心,若不是七律,他也不用等着不知何时降临的死亡,但是如今哥哥还在,师父还在,师兄弟他们都在,绝对不能没了风涉。于是他仰起头,对风涉道:“风涉,你听着。”“我血蛊师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这一条命你们师徒要还回来。”风涉看了子车筹一眼,其中的愧歉几乎要把他压垮。他涩声道:“我来还。”子车筹扬眉道:“我死了,要你的命做什么。再说,你的命,不应该留给当初差点被你杀了的教主,和惊吓的武林侠士吗?”风涉咧了咧嘴角,最终垂下了头,他看向子车筹恳求道:“我师父也是□□控了,能不能……”子车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管他是不是□□控,反正我已经要死了。”“风涉,把这群人都带出去——尤其是圣手——咱们就算两清了,到时候你师父醒了,就说你已经按照血蛊师说的抵了,他不介意。”“做得到吗?”风涉怔愣地看着子车筹。子车筹遥遥指了一下子车痕,“圣手是我的孪生哥哥,他活着就是我活着,你们要是心有愧疚,我不介意全都补偿到他身上。”“做不做得到?说话!”风涉咬着牙,狠狠地点了点头。……木尽从来没有见过方尚清这么暴怒,这么痛苦,他拎起木卓的领子吼着。“解药给我!!!”难以压抑的内力冲撞出来,将木卓震出一口血来,他笑着道:“什么解药啊?没有解药。”“这是五步蛇和千足虫炼制的庄周梦,无解的剧毒,哪里来的解药。”方尚清一拳砸在木卓头旁的树干,留下一个深深的拳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