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由来是个不大爱管事的性情,虽交代下去的事办得甚为妥帖,却也不会对余下的多问一句。她挥手让侍女下去了,自个儿披着个斗篷就往外走。侍女忙跟了上去。她道:“我不远走,就在附近走一会儿,不用人跟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侍女没法,只得听她的,但也不可能真的不跟着,倘若出了事,该如何是好,便派了个人远远跟上。郑旦也懒得理,自己埋头走着,看着脚下,这厚厚的一层雪哟,留下的脚印并不算多,仿佛这般天气,不论是谁,都冷的不愿出门。不一会儿,雪在她髻上落满,头发花白,衬得她越发清冷。她微微仰首,任凭雪花落在脸上,一丝丝的凉意逐渐浸入骨子。“阿旦。”“恩。”她自然而然的应了一声,她的视线下落在他的身上,她笑了起来,“大王,你怎么在这儿,我还以为。”“以为我在夷光那儿。”她点了点头。“我想来便来了。”她不说话。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中,一冷一热,仿佛连通她的人都烧了起来,脸色透着粉。夫差却爱煞了她这般模样。牵着手,两人一同往回走。进了宫殿,两人拂去顶上雪花。夫差笑问道:“我俩真像过了一辈子。”郑旦自然而然道:“倘若你愿意,